本次大赛是由福建省高校数字图书馆(FULink)发起,以“我的图书馆,我的阅读,我的书评”为主题,旨在营造浓郁的读书氛围,激发澎湃的读书热情,推动全民阅读活动在高校中持续有效开展,在全省大学生中形成“人人参与阅读,共建书香校园”的生动局面。
大赛自2018年4月启动以来,共收到来自福州大学、福建师范大学、集美大学、华侨大学等省内27所高校的书评作品5600多篇。活动组委会邀请专家、学者组成评审小组,严格按照字数要求、学术不端检测结果,通过“三审”机制评选出257篇获奖作品。
我校图书馆共征集学子作品31篇,其中缪鸿静的《我与地坛》获得二等奖;杨丽娜的《叔本华思想随笔》获得三等奖;黄宇婧的《傲慢与偏见》、林丽云的《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呢?》、杨丽娜的《战争与和平》和陈庆怡的《蛙》获得优秀奖。
据悉,本次大赛的获奖作品将被收录整理并正式出版(其中,优秀奖部分出版全文,部分出版摘要)。书评大赛的举办不仅促进同学们间的读书交流,而且对于激发同学们的阅读兴趣、提升阅读能力与鉴赏水平起到积极的作用。
我校学生获奖名单及作品展示
姓名 |
年级 |
院系 |
作品 |
奖项 |
缪鸿静 |
2017级 |
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
《我与地坛》 |
二等奖 |
杨丽娜 |
2017级 |
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
《叔本华思想随笔》 |
三等奖 |
黄宇婧 |
2017级 |
人文与传播学院 |
《傲慢与偏见》 |
优秀奖 |
林丽云 |
2017级 |
人文与传播学院 |
《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呢?》 |
优秀奖 |
杨丽娜 |
2017级 |
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
《战争与和平》 |
优秀奖 |
陈庆怡 |
2015级 |
法学院 |
《蛙》 |
优秀奖 |
部分获奖作品赏析:
我与地坛
——缪鸿静
大学第一学年,在图书馆陆陆续续读了一些书,其中最让我念念不忘的,就是史老先生的散文集——《我与地坛》。我合上书的第一反应是气馁——这世间的道理,都快被他说尽了。
史老先生的散文,每一篇都蕴含着他对生命的哲思,在他笔下,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位于世界寂静中心的老人,正在试图与整个大自然交感,并且试图与自己挣扎的灵魂进行真诚的对话。
他的文字里始终有一股使人心灵宁静的力量。这股力量拉着你与他同游地坛,逼得你静下心来去看夕阳,去关心身边的一切生命,包括最小的虫子,去思考生与死,去正视爱与欲望。
我们通常将以上这些事看作是浪费时间,我们宁愿花着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迷茫、焦虑、恐慌,或者是一刻也不停歇地追名逐利,却不肯停下来思考。这种盲目使得我们时不时地就会陷入难以名状的空虚之中,当重大的灾祸从天而降之时,我们便更易深陷于自身的软弱之中,无法自拔。
而史老先生却在书中铿锵地说道,生是一件不容辩驳既定存在的事实,死却是一个不必急于求成、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该是多么平静而强大的内心,又可见他是独自捱过了多少个痛不欲生的日子,才最终将苦痛与挣扎化为如此通透的语言来抚慰我们内心面对生死的犹疑、不安、恐惧。
书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便是《好运设计》这一章节,史老先生通过探索如何设定一个完美人生,最终给出了他的答案,那就是,所谓完美人生,就是珍惜现在有残缺的人生。倘若老天允你天生富贵加之一路顺遂,你便难以明白什么是知足常乐,倘若老天允你天生美貌、魅力无限,你就尝不到爱情的酸涩,进而尝不到爱情的甘甜。倘若老天允你一些不至使你一跌不起的挫折呢?
我恍然间看到史老先生低头看着自己的轮椅在微笑,是啊,他双腿残疾,却没有一跌不起。他遗憾,他也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没法踢足球了,可是他对足球的这般近乎偏执的热爱与思念却是四肢健全的人们,包括以前的他自己都无法体会的。
我始终认为,史老先生的伟大之处绝对不是仅凭“身残志坚”一词就能概括的,他只是以一个残疾人的视角,推己及人,以十分真挚的口吻,唤起人们对生命的思考,而并非仅仅局限于残疾人这一群体,这是他眼界之高,格局之大的表现,也是这本书的魅力所在。
我想,相比于让人们去同情残疾人这一群体,史老先生更想做的是,让世人明白,残疾人需要的是和常人一样平等权利,这当中也包括平等的爱一个人而不被他人指摘的权利。当然还需要尊重,这份尊重的来源是,我们应该打心眼里明白,每个人都有那么点或可见或不可见的残缺,不存在完美的人,亦不存在完美的人生。
而世事又是那么难料,生命又是那么无常,追求完美的人生势必有缺憾,倒不如将人生当作一场空白的答卷,将余生的苦痛和欢愉当作笔墨,去书写自己独一无二的答案。
叔本华思想随笔
——杨丽娜
“此刻的我站在路的尽头,老迈的头颅无力承受月桂花环”,沉寂多年的叔本华成名之后在一首诗中如是写道。 显然,对于一个不单在语言上是极尽幽默和简练的,在思想上更是为人称道的人而言,这份迟到的殊荣确实不尽人意。
人们普遍地不爱思考,琢磨事情,有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活着。 在叔本华的论教育篇里,我们可以很清楚地意识到多年来存在的问题。我曾想到幼时的我们喜欢光着脚在路上嬉戏逐闹,但现在我已经忘了那种最为切实的感觉。因为一旁的大人们总是会满怀关切得告知你,地上很脏、地上很凉和地上有碎玻璃等诸如此类的话语。而后我们心有不甘地穿上了鞋子,在多年后也善意地提醒身边的孩子。于是乎我们渐渐地忘记了在地上光着脚时最为直观的感觉,接受了周遭环境赋予的概念,失去了感觉而小心翼翼地活着。当然,在论教育篇中,叔本华就已经提到“接受教育中的我们,僵硬地吸纳着一堆堆概念,而这些概念上的东西,正好缺少的就是我们自身对概念的直观认知”,因此很显然会出现一种情况,一种完全虚构的人生观通过小说强加给青少年。同时,这种人生观激起他们对生活的期望,但这些期望却又是永远无法实现的,那么这种华而不实的设想在以后势必会造成思想上的混乱。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很真实得感觉到一点,教育所传授的知识,很少是能得心应手的。萧伯纳就很明智地说道:“我生来是聪明的,是教育毁了我”。
孤独是永恒的话题,孤独常被视为消极,这是有失公允的。的确我们都渴望着被爱(有时家人的爱我们觉得远不够,朋友的关心又显得无关紧要),我们希望得到爱、获得赞许、甚至被人妒忌,但这些似乎都与孤独形同陌路。“要么孤独,要么庸俗”,叔本华很精炼地将孤独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境地。我们也许会把孤独的来源认为是自身精神性质上渴求得到一种认同感,当然如果仅是博得他人的认可,那这种孤独就显得毫无招架之力。孤独的自愈在马尔克斯看来,是在人类脱离出原始自然生活环境后,爱情充当一剂良药。我觉得关乎孤独,叔本华的解释更胜一筹,他把孤独视为人类具有思想天赋的生活,是一种脱离于应付日常生活关系,不单是置身于舞台的演员,更是一种袖手旁观的看客的生活。而个人的特殊性,在于他自我真实性外在体现的程度。 一个人若适时依附于他人价值取向和生活状况,他就会很困扰,因为他理念的寄存点随时都在流动。可见孤独不需向意欲卑躬屈膝,它是摆脱人类意欲的获胜者。
上文提到的 “意欲”,贯穿着叔本华的思想,在此只能简单阐述下,人类的智力被意欲所奴役着,而人类的痛苦就此而产生。为了生活中的种种需求,智力被迫发挥着作用,得到了诸多的荣耀财富。可在另一面,人类随时都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懊悔和忏悔,渴望着所获得的而又挣扎着摆脱这种不愉快的控制。那些能摆脱意欲的人(即智力得到了解放),所完成的成了不朽的经典之作,不论在文学上、音乐上还是建筑上。然而那些满足意欲后所完成的作品,也许能流行于当代,却无法流传千古,它们不具有历史意义。
叔本华的思想,用尼采所说的一句话概括再合适不过:一处深林高地——在这里,我们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整个人感觉耳目一新,又充满生机。
编辑:传媒中心 甘丽红